且放白鹿青崖间


熊熊组 | 伏特加与槲寄生

答应朋友的圣诞贺文&庆祝公招出凛冬

顺便政委请保佑我刚考完的毛概plz

#极微量双狼/德空/塞赫


耶诞节前夜,罗德岛干员们搭了巨大的圣诞树,树下乱糟糟堆满礼物盒。树由凛冬和幽灵鲨一天前专程到外环的林里砍下,重装干员们绑起滑轮拉回基地。装饰活动从早到晚,树上缀满调香师用拖把水精心浇灌的花卉,红黄蓝绿美丽非常。

凛冬窝在窗户边上,把伏特加当水喝。其实伏特加和圣诞一点不搭,但是她坚决拒绝了香喷喷甜丝丝的蛋酒,执意喝乌萨斯产的伏特加以示庆祝。

真理不知去向,不过她向来喜欢安静,想必是在看书,古米和伊芙丽特正在进行现场BBQ,考验着罗德岛的通风设施。凛冬又灌了一口,觉得酒一点不好喝。

无可比拟的热闹,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分明许多干员的信仰无关上帝以及上帝之子。

“但是他是个好人对吧,虽说我跟他不熟,”能天使亮着光圈一边分发苹果派一边跟德克萨斯闲聊,“所以为了他庆庆生也挺不错嘛。 ”

大家都很高兴,可能是因为雪的缘故,不用担心敌袭也不用计划进攻,博士提出过节建议的时候,凯尔希也难得没有驳回。

想到这儿,凛冬环视会场一圈,只见博士正被围在几个毛茸茸的干员之间,滴酒未沾头戴面罩都像是醉了的样子。她嘁了一声,正打算移开目光,突然发现真理挤开那几人走到博士面前,神情认真地谈起话来。

凛冬莫名不爽起来,索性转过头在结了雾的窗玻璃上开始画一只着圆帽带单片眼镜的小熊。然后她见真理还没有挪动的意思,鬼使神差地又画了个自己,正当她比划着试图把耳机一人分一只时,真理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搭过来:

“要不要出去走走?”

凛冬吓得把耳机线画进了真理帽子里,她迅速抹掉窗户上的画,没敢回头,装模作样把脸贴在冷玻璃上向外看了看,说:“外面在下雪,雪很大。”

罗德岛的雪再怎么纷飞,也不可能及得上乌萨斯的冬天。真理该听得出她是在睁眼说瞎话,只不过此刻的真理刚刚目击冬将军手绘熊熊头像,脑子发懵脸蛋滚烫。耳朵抖了两抖,下意识的来了句,“那你不正好趁大雪来一次乌萨斯跳?”

从前凛冬沉迷于名为乌萨斯跳的亡命游戏,在雪足够厚的时候,从三层高的楼台头朝下自由落体,把脑袋扎进雪堆。她多次撺掇真理说,不玩乌萨斯跳枉为乌萨斯人,大家都应该尝尝这种如伏特加入脑的爽快。

当然真理总对凛冬的此类建议置若罔闻,认为自己的脑袋可能还是比较重要,不该乱冒风险。不过今天真理口不择言,只盼着凛冬快点远离视线,给自己一点时间好恢复如常。

凛冬还是没有回头,不然她本可以看见真理用双手给脸部做冰敷。她直接开窗,从大厅一楼的窗口翻了出去,真理出门,走到窗边,从雪地上的人形坑里拉起她。

“看,”凛冬说着拍拍身上的雪,指着自己刚刚砸出的坑, “见底了,罗德岛的雪太浅,只有乌萨斯的冬天才能有乌萨斯跳。”真理笑了笑,示意她脑袋上的雪没拍干净。正要伸手去帮她,却顿了一下,半道缩了回来,成功使原本还略带得意的凛冬对着她的手行了个神情复杂的注目礼。

她们默默往前走,气氛有一些略微的尴尬。真理半步落后在凛冬身后,她们脚下咯吱咯吱踩出圆形脚印,罗德岛基建的灯光渐变成身后的亮点。

事情本不该这样的,画两只熊不算什么,拍拍脑袋更不算什么。她们间的关系对乌萨斯人而言可能确实过于亲密,但毕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真理默默思索着,没注意到自己的逻辑已经把古米排除在外,只觉得一切都怪罗德岛的奇怪氛围。拉普兰德作战前总大笑着叫喊“让德克萨斯来担任队长!”;空见到德克萨斯简直害羞得耳朵都藏不住;赫默和塞雷娅遇上了就吵架,塞雷娅却一直戴着那根赫默的羽毛。太迷惑了。然后她想到几次作战受伤后被凛冬扛回医务室,想起刚才没画完的一人一只耳机,觉得自己好像也为这种气氛做了点贡献,在大雪天里手心又出了点汗。

雪花飘得很厉害,凛冬有些不适应这样轻飘飘的雪花和莫名其妙的沉默,而且她走在前面,甚至不能看到跟在身后的真理。于是她回头,停下脚步等真理跟上,问她是否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随后顺理成章地问起刚才她和博士的谈话,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跑出来。

“啊,我在和博士谈有关你晋升的事。”

“过节了还谈什么工作,况且你也知道,博士能开出的价码,对我而言并不够。”凛冬有些哑然,决定忘记自己刚才的不愉快,顺带着停止思考自己在不快些什么。

“我只是看书累了出来透透气,正好撞上博士心情不错。他前段时间也答应了尽快给我答复,今天我就趁机问问。”真理突然眼睛弯弯,有些狡黠地笑起来,“放心冬将军,晋升的日子就快了。而且我想,不管博士能提供什么,到了未来避无可避的时候,罗德岛如果能站在我们一边,总归是多了很大的胜算。”

凛冬了然,这种事不需要多说。于是话题变得更多更远,后一个问题便被两人一起忘却了。

她们在簌簌雪花中交谈,像以往的无数次,有关过往,有关现在,有关未来。家园和亲人葬身在一处,那些是至今仍绝口不提的伤痛,但她们毕竟年轻,毕竟满怀希望,日子始终光明,而那些尚未到来的一切,也会有无限可能。凛冬看着真理的蓝眼睛,不知是因为希望还是圣诞,亦或是这个圣诞更给人希望,而明亮地显出快乐,映在雪地的反光中显得比往日更浅。刚才的伏特加酒劲涌上来,她感到有些晕,一时间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直勾勾的盯着。

于是沉默,又是沉默。

真理叹了口气,眨眨眼,问道,“冬将军?”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回应。她垂下眼帘,感觉自己停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进退两难,脑子里又浮起些不该有的念头。

雪花落下来又融化,让她们的睫毛湿漉漉的。凛冬突然抓起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随后闭上眼睛,极轻极缓地叹了口气。

真理觉得手腕被抓得生疼,但凛冬其实并未用力,这该是她的错觉。她伸出另一只手,拂掉凛冬头上的雪花,感到对方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心中的摇摆终于落定,她扶着凛冬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凛冬原本抱着些不作数的期待,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却率先呆若木鸡。她有些慌乱地想做出回应,结果成功地把两人的牙磕在了一起。

真理立刻想要退后,似乎自认这是一种僭越。凛冬总算作出了一点合适的反应,她的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对方后脑,青涩而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伏特加的酒气弥漫,真理有些眷恋地轻嗅着,感到热度渐渐烧上脸,仿佛自己也有了些醉意。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缺氧,毕竟初吻,都还没太学会怎么用鼻子换气。真理喘了一会,注意到凛冬仍牵着自己的手不放,抬眼问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吗?”

凛冬点点头,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兜里,肩并肩地向来处走去。雪渐渐停了,不过泰拉世界并没有什么浪漫情结,所以云层仍厚厚的堆积着,天空无星无月,黑中泛蓝,随着风向隐隐看得出云影的飘动。但是两人的身影依然依偎着,在基建灯光的勾勒下,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熊,朝着亮处走去。

……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罗德岛每个门檐下都挂了槲寄生。她站在下方,于是她凑上前去。今夜,她们决定相信有关这种植物的一种传说。

也决定相信一切希望,或许不止在今夜。

圣诞快乐。


后续:但是抠门博士没有为熊熊们买到衣服,于是从夏天起就开始拿服装搭配杂志暗示博士的凛冬使用斧子致敬了电影《闪灵》。

P.S. 听说剧情刀,希望甜文能弥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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